[ow] 随无望之风，遁智绝之瞳
·ow背景的一个轻言情故事（
·打游戏的时候玩莫姨抽到内鬼在想究竟跳不跳，然后脑袋里灵光一闪就有这篇东西了
·巨ooc，只是借一下宇宙危机的背景，甚至还提到了sc2和wow
·全文8.7k字，注意比较长
·写了好几天，写完活动都结束了😭
最近有很多小队乘飞船前往南极，想也不用想，南极出事了。
几个月前，南极半岛的实验区监测站传来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，几批救援人员出发后一去不回。彼时守望先锋和黑爪已经开始了合作，二者联合派出了包含众多精英战士在内的小队探查南极，但这项任务仍是九死一生。从南极传回的影像里出现了归零者的身影，在与指挥员的通讯中有队员提到南极出现了“祂”。唯一回到帕拉伊苏基地的空军小队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，精神状态极差，他们声称有名队友投入了“祂”的怀抱，开始阻挠小队任务，最终他们自相残杀。
绿洲城大学的Dr.Wei对此毫不意外。作为绿洲城实际操控者莫伊拉女士最欣赏的生物基因遗传学者之一，魏凝一度被内定为莫伊拉的学术继承人、绿洲城人类基因研究的领头人，直到她自己离开莫伊拉的课题团队转到生物部治疗系。南极发生的事自然也传进了她的耳朵里。此刻，她的目光粗略扫过那片关于南极事故的报道，却因为心烦意乱不能很快汲取到有效信息。
这篇报道和莫伊拉风格何其相似，事无巨细，记载方方面面。但是对于事故中引导多个小队坠机、弃船甚至自相残杀的不明力量“祂”的描写实在过于详细。这一部分内容当然也是莫姨最希望看到的，她对知识和力量的追求无穷无尽，所以她着手对唯一幸存小队的成员们进行实验，也显得那么顺理成章。
魏揉着她的太阳穴，强打起精神看下去。随手把纸质报告丢在一份CN星际旅行公司的宣传册上。她的头不知为何有些疼，平常面对枯燥的学术论文她都能一字一句认真阅读，可是面对这篇意外总结，她莫名感到抗拒。
下一场会议如期而至，实际上是就在魏收到报告的三刻钟之后，绿洲城六部首脑齐聚中心会议室。魏被安排在莫伊拉女士的右手边。莫伊拉女士是个个子高挑的女人，她所代表的遗传学部是绿洲城六部之首，她本人也拥有对绿洲城事物绝对的话语权。
大多数与会者脸上阴云密布，魏敏锐地感觉到会议气氛有些压抑，她随意翻翻眼前的全息资料，偏过头去，又正好对上莫伊拉晦暗莫测的眼睛。
“魏博士，我希望你有仔细阅读关于此次事件的文章。尤其是小队遇到的，那种似乎并不属于地球的东西。你对那个东西有什么看法吗？”她居高临下地盯住下属的眼睛，眼神里是坚定的怀疑，仿佛在问：你难道不对它感到很有兴趣吗？
魏思考片刻，把脑海中零碎的想法信手拈来，编汇成一段话应付上司：“我认为这几次行动带来的数据远远不够，消息称这种东西控制了大批归零者，甚至能控制小队成员，然而飞船的360°镜头没有留下任何影像、检测器没有接收到正常频段的电磁波信号，我们无法推测‘那个东西’如何控制归零者、如何使飞船坠机，甚至是蛊惑前小队人员自相残杀......我们得派出更多人员去试探它、研究它、理解它。至少得知道如何对付它，防止它的影响扩大......”
讲这段话的时候，魏在莫伊拉脸上发现了一丝惊喜，后者嘴角甚至出现了一瞬笑容，且不是冷笑。
这可不是好兆头，魏的心中警铃大作，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在莫姨脸上是很难见到的，自己的答案显然和莫姨的想法不谋而合。不知为何，魏隐隐觉得此次事件自己可能逃不过去。
莫伊拉听完魏的发言后点了点头，不再说话。会议开始，五部领导人开始在鸡毛蒜皮的事上吵得不可开交。作为生物部的研究人员，她明面上和南极事件没有任何关系，于是她选择开小差，思绪飘到漓江塔顶回不来。直到莫伊拉发话让诸位安静，她才竖起耳朵。这个毫无意义的会议里，莫姨的话是会议核心，也代表了绿洲城的态度。
莫伊拉首先抛出了目前的问题，“那个东西”出于任何角度都必须被研究，然而“那个东西”可以轻易操控智械，因此只能派遣人类小队前往观测。为了防止民众恐慌，官方没有公布这次事件，由此也不能派出过多人员。另外之前前往南极的破冰船在途中全部失踪，使用可搭载四人的小型飞船成了唯一的选择。按照最科学的模式，四人应当为一名重装战士、两名输出战士以及一名治疗战士。
“当然，诸位，我们最终的目的是研究‘那个东西’并为我们所用，而不是战斗。绿洲城需要派出研究员同行且要兼职战士。”莫伊拉说完停顿了一会，转向右边，“作为一名治疗者，你意下如何，魏博士？”
猝不及防地被提到，魏猛然抬头，眼底一片惊愕与莫姨眼中火热期盼相撞。莫伊拉的眼睛犹如一汪大海，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，她对知识与力量的渴望如同隐藏的风暴，当期盼化为热烈的欲望，她冲动得可以干出任何事。
魏听懂了前上司的弦外之音，后者想让她加入（敢死）小队，远赴南极。这下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莫伊拉之前会带着惊喜。
“我研究的方向是基因改造及治疗，既不擅长战斗，也无法进行什么有意义的研究......”魏保持镇定，提出异议。
“你原先在我的课题组接触过那些仪器的使用，以你的水平做随行研究绰绰有余。而且你也不需要战斗，治疗另外三名同伴即可。”莫伊拉再一次顿住，接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，“另外，魏博士，你不是还专程去漓江塔学习了如何驾驶飞船吗？这项技能可是大有用处呢。”
“去好好准备吧，我已经把你的信息上报给守望先锋了。魏博士，我奉劝你，不要尝试拒绝这次任务。”
听完这席话，魏自知再无回旋的余地，她几乎是被判了死刑，不参与任务就会落下把柄被莫姨收拾，参与任务是九死一生，即使能够回来，也会继续落到莫伊拉手里被作为实验对象。
耳畔传来其他与会人员七嘴八舌的附和，嘈杂的人声让魏不能很好集中注意力，她逐渐听不清那些人的言语。他们在欢呼吗，他们在喝彩吗，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？似乎是在恭喜她获得了接近未知的机会？又或者他们...他们只是在庆幸自己不用作出牺牲。
魏强迫理智回到大脑，惨白的面孔上旋即绽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。
是啊，她早就料到有那么一天，自己会被莫伊拉赶尽杀绝。
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？或许是在魏凝拒绝对其他人进行活体实验的时候，魏凝发现自己对于未知的好奇心敌不过道德感，她欣然接受了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改造，却不愿强加于他人；或许是在她自愿退出遗传部的那一刻，此前没有人敢违抗莫伊拉，她的退出带动了多位技术人员离开遗传部，甚至离开绿洲城；或许是在她回到漓江塔的时候。莫姨对感情没有兴趣，也不允许手下人分心。但是漫天星辰之下，她还是看着身边的人许了个愿。愿用永远无法参透宇宙奥秘换取爱和被爱的能力、换取平凡的一生。
魏凝，早就没有退路了。
任务开始前最后剩下的那点时间里，经过最后的身体改造，魏也拥有了“天堂左手”，这本就是她参与的研究成果，用起来也得心应手。魏放空了大脑，感官下班，感觉模糊。她是理性的，权衡之后选择投身于这次任务。同时，她克制住自己不去想漓江塔，不去想所谓爱人的面庞。
他们也不过几面之缘，他效力于漓江塔星际旅行公司，她听命于绿洲城技术创新学会。一次假期，魏凝来到釜山看dva的比赛，结识了邻座的人，简单的相遇，简单的相识，博士体会到了一丝悸动，或者是高压之下反叛的兴奋。
以学习宇宙航行为由，魏在漓江塔呆了一小段时间。但她确实学习了一些知识，比如飞行器最脆弱的位置是底部，一个归零机兵就能在那轰出一个口子；比如小型飞船低空飞行定速巡航时不能重启飞船β模块，否则制动迫降程序大概率会启动，严重将导致坠机。
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事无巨细告诉她，包括地平线月球基地的秘密，星际旅行公司的秘密，这一整座漓江塔的秘密。
这次任务的出现好像一个意外，意外发生后，她倔强地拒绝告别。一去既然不知能否再见，那便不必知会对方即将离别。
分散逐风转，此已非常身。
她想念漓江塔灯光璀璨的暮夜，也想念沃斯卡夫亚最后一场雪，更不必说的多拉多的圆月，哈瓦那的长街。如今这一切景象都在她眼前幻灭。透过舷窗可以看见飞船外出现了雪原，不一会，最后一点海岸线也消失在雪原与天空交汇之处。
似乎是被这苍茫的世界刺伤了眼睛，魏猛地闭上眼睛，却意外听见了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声音，一字一句，明显是对她而说。
那是一个沉重模糊的男音，带着有些幽怨的语气，还伴随杂乱风声组成的环境音。那个声音在呼唤她，那是戍客远驿白登道下时深闺高阁的哀鸣，是短松岗上明月夜里无处可话的悲恸。魏的额头渗出冷汗，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被抽空。
那个声音的音色在变，逐渐有了一丝明快，并且越来越清晰。像，太像了。她眼前似乎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，他责怪其不告而别，他命令她停下行动，他牵起她的手，去摁一个模糊的按钮。那声音清晰到与她心中那人的声音近乎重合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失控了。
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眼前呢，魏早就孤立无援了，除了通讯器那头严阵以待的科学家们，身后那个世界里不再会有一个人能再得到与她有关的消息。从她被选中的一刻起，她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。
那个带有蛊惑性的声音慢慢趋向于不见，身旁的队友都各司其职按部就班，全神贯注地做着各自手头的工作。这群人很可怜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类抛弃了，他们还在幻想着完成“任务”，平安回家。她自嘲似的一笑，随后鬼使神差地重启了β模块。
很快，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起，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稀薄，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，她瞬间失去了意识。
不绝于耳的警报声里，魏再次醒来了，满目程序报错的红光警告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。三个队友见她转醒，焦急地围到她身边、询问她的状况。
“我没事。”魏活动身体慢慢站起来，概括了自己的情况，“身上可能连软组织挫伤都没几处。”
很快队友就告知了她刚刚发生的事，尽管她认为没有必要听。飞船突然失控，他们三人当机立断进行了一番操作，但他们还是坠机了。目前只能通过语音和指挥官索杰恩联系。
“队员们，能听到吗？刚才太惊险了。”耳机里传来指挥官索杰恩的声音，“大家出去检查一下飞船的情况。千万记住：一起行动。在这里，单打独斗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舱门缓缓打开，魏跟随队友们走出飞船，映入眼帘的是南极半岛的实验室，一些器材和物资凌乱地浅埋在积雪之下，阴沉黑暗的天空下几盏紧急灯忽明忽暗，显然，这里遭受了某种劫难。
是了，这里就是南极半岛的实验区，是求救信号发出的地方，研究人员和救援人员失踪的地方，也是报告里“祂”存在的地方，道一句“万恶之源”绝不过分。
忽然，正前方集装箱后有一个人影闪过，重装队友立刻想要上前，他思忖这或许是失踪的研究或救援人员。除魏以外，其他几名小队成员最大的任务就是搜救之前的失踪人员。可等重装逼近集装箱后却毫不犹豫开枪。
那是归零者，是将人类视作死敌的智械，它们的面上泛着红光，这就意味着这些归零者是激活的，随时准备将枪口对准人类。
索杰恩焦急的声音继续传来：“飞船的核心温度暴跌，大家去把积雪清理干净，千万要小心归零者。”
虽然提醒了队员们要小心，但归零者也不是傻子，他们逐渐向机舱靠拢，发现并开始攻击这只小队。四人很快进入战斗状态，消灭了最近的几个普通归零者，魏转过身去清除积雪，她敏锐地觉察到耳畔风声越来越大，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从心底缓缓升起。
“脆弱的生灵......”
沉重模糊的男音，带着幽怨的语气，凭借极其强大的蛊惑力敲着魏凝的心房。
“追寻我的声音，唤醒你的潜能。”
“当初是我牵着你的手，坠毁了飞船。”
“我还会呼唤你的，只要回应，你就会发现超乎想象的力量。”
她确定自己再一次无比真切地听见了那个声音，不过此时并没有精力去思考。归零者的空投仓一波接着一波，她很难从战斗中分心，索性把这些话放在一边。
“飞船已经稳定了，不过机载燃料电池也耗尽了。”利用传感器分析完飞船问题后，索杰恩立马开口，命令队员前往监测站另一边的实验室取回电池。
于是四人一边着手对付归零者，一边朝监测站另一边移动，途径监测站的连接平台时，小队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们发现地上有一个长满触手的深渊巨口，正在向坑中吸气，大有一种要吞噬万物的感觉。附近的建筑物上长出了大大小小的，类似眼睛的东西，眼球缓缓转动着，最后，每一只眼睛都看向他们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祂”，也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，魏凝确信。她并不怀疑祂所说的，包括对超乎想象力量的许诺，她感应到了巨口散发的灵能信号，那似乎是来自虚空之中，不过祂的灵能信号并不强烈，不会在地球进一步扩张，只可能会吸取一些灵能，脱离地球前往虚空或宇宙的其他地方......想到这时，来自索杰恩的惊呼却打断了她的思考。
“不会吧.......有个宇宙毁灭者。”
“操控这些归零者的应该就是那家伙了。”颤抖的声音让指挥官的强装镇定被一览无余。
宇宙毁灭者？这是那个愚昧的世界里哪个大能新起的名字吗？魏凝在心中开怀大笑，不得不说索杰恩很有指挥才能，为了稳住他们几个孤立无援之人的情绪，指挥官甚至装作身后那个世界对祂已经有过研究的样子。
"没有援军是对抗不了毁灭者的，大家专心抢修飞船，只要保持距离，它就伤不到你们。"
援军？确实，这里不可能有援军出现，可是即便有援军，也会和他们一样束手无策。不过倒是有一点被索杰恩蒙对了，除非离深渊巨口很近，不然不会被祂直接吞噬。听完后半句的保证，小队其余三名成员似乎松了一口气，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个巨口，在与归零者的缠斗中继续前进。
“实验室就在前面，不过大门锁上了。毁灭者把全部能量输向了监测站内的导能器。找到并拆除那些导能器，就能进入实验室。”
于是小队再次后退去寻找导能器，迎接他们的是更多归零者。左手生化之触的能量一次又一次被用尽，魏凝不由得在心中大骂，这群所谓队友都是蠢货，完全不会规避伤害。她遁入思考，注意力从战斗上转移。她感知到祂身后蕴藏的，关于宇宙所有奥秘的答案，那些答案蠢蠢欲动，勾摄着魏凝的心魂。不过她也明白，这个机会是一场交易，作为代价，她肯定也要失去些什么。
三座导能器被摧毁，回到实验室前的队员们发现地上凭空长出了一些巨大的触手。耳机里的提示音再度响起：“当心那些触手，靠的太近就会被它们扫开。如有必要，你们可以消灭他们，但切记远离虚空瘴气。”
哦？连那群无知的人类都看出了祂的来处吗？也对，绿洲城对虚空的研究不是一天两天了，城内最高的建筑“巴别塔”上就装有虚空信号的接收器。乡巴佬香巴里寺院和尼泊尔圣所收到的智瞳信号也都来自虚空。这么想着，魏凝没留神走近了一只触手，差点被甩开。
“要小心毁灭者的触手。”
不用你提醒我，她在心中怒吼，转而继续考虑这笔交易。她在脑海里摆好一架天平，在象征归于人群的那一边放上人心、身份，也就是她目前拥有的一切，那是不那么未知的一条路；在象征追随的那一边放上无尽的知识和力量，放上宇宙终极的答案，它笼罩着神秘感，刺激着她的好奇心。
“队员们，当心那些触手。”
蠢货指挥官还在大叫，魏凝已经不怎么在乎了，她继续思考遗漏的砝码。如果堕入深渊，也许她会被那种力量裹挟，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，这是一个关键的点。当独立思考被加上，天平开始倾向于归于人群的那一边。
“干得漂亮，各位。现在可以进去了，把能找到的电池都带回飞船。”
不对，她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点。当她完成任务，回到人群，不可能留住她现在拥有的，她会沦为试验品吗？又或者是最好的情况，继续服从莫姨的意志投入研究。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，她也没有相当程度的自由。
“毁灭者会想方设法破坏你们的逃脱行动，切记保持专注。”
好的，魏凝想。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分析与祂的交易，当然也是一种专注。自由是一种变量，难以捉摸，所以天平又一次归于平衡。
“时机已到，去找地上那张巨口，然后纵身一跃。”
是祂的声音，依然带有很强的蛊惑力，不过并不能诱使魏凝马上作出选择。于是她先依照索杰恩的要求带上电池，思想上继续挣扎。
好像还有一个变量被漏掉了。
是有关于漓江塔的回忆，是她唯一一次与他人建立的那种关系。魏凝无法想明白这段关系，但她可以帮他考虑一下。
如果回到人群中，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。莫姨早就想解决他这个问题，杀鸡儆猴，好让分心不再存在于她的团队。只是碍于魏凝参加保密行动，不能节外生枝才暂时作罢。况且，他也是一个可以逼自己就范的筹码。一句话概括，他们绝对都会遭到伤害。
那么如果随祂而去呢？魏凝会被人类定性为任务中不幸牺牲或失踪。南极的事会被保密，民众的恐慌是很严重的。他们的关系会结束，他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，甚至或许记忆里能留下一点点她的影子。而魏凝则可以在宇宙的哪个小角落里重温一下这段回忆，对自己拥有人心时的过往付之一笑，最后在变得漫长的生命里忘却。
可以了，天平已经有了倾向，她不愿意再想了。于是她转身向那张巨口冲去，不顾耳机里索杰恩一遍遍吼出她的名字，没有看到队友惊异的眼神，没有在意他们在她背后喊出的那些话语。一路上虽然归零者还在对她攻击，但她眼中自己已然成为他们中的一员。
魏凝不顾一切冲向那个地方，在深渊巨口边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引力，终于，她失去了最后一个后悔的机会。
纵身一跃解千愁
她没有感觉到痛苦，随后发现其实是她失去了对痛苦的感觉能力。恍惚间，她看到一些片段闪烁在眼前。她看见正义天使泰瑞尔释放全部法力与被污染的世界之石同归于尽；她看见图拉扬捡起洛萨的断剑呼唤圣光降临；她看见不久之后，人类中未接受义体改造者与义体改造者发生的冲突。
虚空之中，冰冷而又黑暗，萨尔那加凝视着他们的造物，那些手举光刃的圣堂武士，那些自断卡拉的黑暗圣堂武士，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虫子，那些由虫子发育变成的虫穴，当然还有她曾经的同类：人。莎拉凯瑞甘，她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。
祂来自已经混乱的虚空，萨尔那加中出现了叛徒，他们来不及应对，只能将无数意识体投出虚空。由是她明白了，她要去创造未来，她要去创造历史。
“看吧！”祂在大叫。
“睁大眼睛，你们的盟友堕入了黑暗，一名勇士就此诞生。”
她站在高台，冷冷俯视着无力的人类。她自认为非常仁慈，并没有动手，然而一块电池被她带进了深渊，于是那三个人类也只能化作南极的几条冤魂。
她闭上眼睛，萨尔那加似乎向她伸出了手，他们对自己的造物表示了肯定，她也接受了最后的改造。保留为人的记忆，成为他们的眼睛。
感受 宁静，遁入 智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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